CORN

你知道,故事的结尾并不重要,生活唯一确保我们的就是死亡。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让那结尾,夺走了故事的光芒。 ----雷蒙德·钱德勒

【澈局】啤酒箱子的直径是20cm

 澈X男局不拆不逆,在被社会毒打的间隙来烙点甜饼(・ω< )★

  

  局长盯着他储蓄卡的余额发呆,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中了头彩发了大财,也不是因为他在思考这点窝囊费为什么值得自己卖命。

  

  很少见,局长的银行卡余额在月底通常都会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因为小数点前一向空无一物。

  

  造成这样有些尴尬和狼狈境遇的并不是正悄无声息的席卷着新城的消费主义陷阱,也不是因为他和白记在一起混久了后,被不着调的三人同化成了负翁。

  

  他的衣柜里总是只叠放着那几套相似的好像一条流水线上吐出来的制服,唯一一个用斑驳的衣架挂起来的,也就只有他那个勉强能让他在特殊情况下出现在上流社会时,不会让他显得像个马仔的正装礼服了。

  

  但是钱,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总是不够花的。局长确实对自己吝啬,但是他却学不会戒掉他那总是和责任感捆绑的慷慨。

  

  对此,艾瑞尔的募捐箱自然最有发言权。当然,局长投入小箱子的钱币和他真正的“奉献”比起来更像是小打小闹。

  

  没有世俗追捧的筹码傍身开道,理想寸步难行。所以局长总是在月初就做好初步的规划,规划怎么让自己日复一日积累下的财富的为理想殉葬。

  

  但是,只有这个月,局长的账户里还留了一笔标注为后备金的财富。对呀那些大块朵硕的将苦难滋养的硕果吞入腹中的绅士夫人们来说这点钱甚至买不了他们杯中的一口酒水。

  

  可如果只是实现无私者的一点小小的私心,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感谢科技的进步,即使是MBCC这样特殊的机构,依然被允许接收排查过后的网购快递。所以只要局长点点手指,他就能把他收藏已久的页面上,可爱的让人心都要化掉的小狗服装收入囊中。

  

  局长自己自然是没有养狗的,局长紧凑的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的时间表里,空不出接纳那些热情又纯粹的灵魂奔跑的间隙。

  

  可澈有,局长曾经有在出外勤时“偶尔”碰到过他们几次。在澈的“引荐”之下,他们很快就爱上了对方。

  

  可是局长没法带这些奔跑在废墟上的生灵回家,就像他其实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些自由却不安的生灵们需要的不是人类为了满足私欲自作多情给他们准备的装饰,他们需要的是干净的水和无害的食物,是没有流弹和狂厄的大地。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小狗们对突然多出来的累赘“皮毛”接受良好,局长就能毫不羞愧的贯彻私心了吗?

  

  辛迪加衣不蔽体的孩子无神的双眸中,倒影出的是穿着宠物衣服的小狗奔跑的身影。这样的场景太戏谑,局长想都不敢多想。

  

  “哇哦,真难得,长工家月底都有余粮了?”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将“敲完门要听到请进后再叨扰的流程”压缩成了敲门和开门。

  

  所以局长偶尔出神或者摆烂的模样,就总是会在各种巧合下暴露在澈的面前。

  

  于是在局长回魂,意识到澈不知何时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一瞬间,他只来得及关掉印着商品图的购物网站。

  

  很明显,当澈看到局长的储蓄卡里竟然还有余额时,他比没在白记的信箱里看到账单还惊奇。

  

  “局长,我已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澈看着明显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局长若有所思,嘴上却依旧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谈。

  

  “借贷和酒精烟草一样,是会上瘾的。”

  

  “请放心,澈先生。”局长在几次呼吸间将刚才那些许的愁绪扰散,然后才抬起头对着澈挑眉微笑。

  

  “有你做前车之鉴,我大概很难重蹈覆辙。”局长装作若无其事的关掉所有的网页,然后将那被他点开过无数次的网址从收藏夹里删去。

  

  局长并不认为他那些微妙的私心各个可恶,但是如果他的一时兴起会变成他人的伤痛,那么那些低级又短暂的欢乐就一文不值。

  

  “别说,对此我保持悲观。”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刚刚一瞥而过的网址,将每个字母和数字都印在脑中。

  

  “局长大人,如果人的良知和财富注定犯冲,那么您这辈子怕是与发达无缘了。”澈将蔻蔻拜托他传交的报告放在局长办公桌上几乎找不到的空地后,也插着衣兜跟着局长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要这么说,你和白逸明天就可以代替耶稣坐镇天国了。”局长将银行卡的余额变现为了几张薄纸,然后将它们投进了那个熟悉的小募捐箱中。

  

  失落还是在纠缠着他,但是放弃蠢念头的行为也让局长感到如释重负。个人思想的觉醒和灵魂的破茧难以动摇一个时代的苦难,但是无论在再怎么糟糕的岁月中,理想依旧是能够治愈绝望的良药。

  

  比起用私心将小狗妆点,局长当然更想让每个辛迪加的孩子在秋冬来临前都能有件外套。

  

  而已经找到机会确认了局长抹去的代码中,记载着怎样私欲的澈没有开口将爱人的惆怅揭示。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局长将他这个月存了29天的钱投入小箱,然后压低了帽沿。

  

  “怎么今天这么大方?”白逸和蔻蔻坐在两个装着啤酒的纸箱旁,周围是比酒鬼们先一步歪倒在地的易拉罐。

  

  今天的澈明明做了东,真喝起酒来却又客气的很。作为先遣小队到位的白记三人各有各的兴致,他们坐在斑驳的残墙围绕的角落里,等着天明是局长带着其他小队来此处汇合。

  

  既然是回了辛迪加,难得见一次主人的小狗们也很兴奋的在澈身边挤来挤去,一个滑步差点没把澈的脚踝踩折。

  

  看到因为被某人开小灶滋养的胖了几圈的小狗,澈开始怀疑直径为20cm的啤酒箱,套在他们拍一拍能起几层肉浪的的肚皮上后,还能不能保留个完整的模样。

  

  “有人请酒喝还这么多话,你更年期了?”察觉到新的战火将要来袭,早有准备的蔻蔻带上兜帽,隔绝了白逸和澈新的一轮交锋。

  

  “奇怪,今天澈打开纸箱的时候,温柔的像是拆死恋电台的包装。”

  

  蔻蔻看向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纸壳摇了摇头,她在吵闹的背景音里向着月亮举了举杯,像个潦倒的诗人。

  

  等到第二天局长带着赫卡蒂和海拉出现到附近时,早就听到熟悉脚步声的小狗就撒开丫子向青年跑了过去。

  

  当然在青年的眼中,朝着他跑来的是两个飞快移动的纸壳。他不知道为什么澈的小狗和他一样懒怠到甚至懒得从脆弱的“束缚”中挣脱,但总之他们确实如局长所愿,变了模样。

  

  在局长被两个印着啤酒商标的纸壳子扑倒在地之前,他对上了那个刚好也在看向他的少年视线。

  

  “头儿。”黎明的晨光将澈的金发染的更加透亮,但是比起那麦田一样的发丝,少年认真的眉眼更加迷人。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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